破旧。
屋子里,只有一张断腿的桌子,和一把免强可以坐,但不知有多少年的椅子。因为椅子的木头上,花纺都被磨损得看不清了。
窗扇耷拉着,掉了半边,窗前的葡萄藤,已经伸长到屋里来了,肆意地长着。
门口的台阶上,也长满了荒草。
这屋子处的位置偏僻,是一排房舍的其中一间。
显然,是仆人们曾住的地方。
长身而立的楚誉,站在屋子的正中央,越发显得屋子的低矮。
楚誉?
他心中冷笑着,这是来看他的笑话来了?
他岂是个那么容易被人笑的人?
他努力地坐正了身子,即便是阶下囚,他也不认输!他将自己坐成了一个太子的模样,仿佛,这冰凉的石板地,是张华丽柔软的榻。
他高傲地,冷冷地瞧着楚誉。
“是你?”裴元志微微扯了下唇角,冷冷一笑,“呵——,你果然藏在丰台县里。怎么,是不是你的女人死了,来找本公子报仇来了?”
楚誉的目光微微缩了一下,大袖子底下的手指,捏着关节,轻脆作响。
他没有说话,只拿一双仇恨的双眼,看着裴元志,看裴元志如何濒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