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坐成了太师椅。
将这肮脏的,散着霉味的牢房,坐成了他办事的衙门之地。
只是呢,坐着坐着,越坐越不舒服,椅子的四只脚,有一只要矮一些,等于,他坐在三脚椅上,有好几次,他差点儿摔倒了。
他是丞相,他怎么能摔倒?
这会有损他的颜面。
“来人!” 郁文才看向牢房的门口,高声喊道,“牢头!牢头!”
他喊了十几声,才听到一个踢踢踏踏,懒散的脚步声,朝门口这儿走来。
没一会儿,门口光影一暗,一个黑胖个子的中年男人,晃着身子走了进来,大着嗓门嚷着,“吵什么吵?到了升堂的时间,自然会叫你!候着!”
牢头不耐烦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朝正德帝呸了一声,又懒洋洋地往牢房门口走去。
“回来,老夫有重要的话要说!”郁文才哪里肯放他走?
这牢头一脸的倦容,显然,刚才在睡觉呢。
要是牢头睡死过去了,他不得一直坐在这把椅子上?万一摔坏了他的胳膊腿,他明天还怎么上朝?
不是会被臣子们讽笑么?
牢头不耐烦地转过身来,打着哈欠问道,“喂,郁老头,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