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气了,爷爷。”褚裟拿着茶盏沏了杯新茶,跪在爷爷跟前敬茶,他虽是在西洋长大,可在爷爷跟前一直用着前朝的繁文缛节。
“长乐,你醒了?”楚凤年摸了摸褚裟的额头,“你总算醒了。”
褚裟拿开楚凤年的手,看着医院的天花板,“明达,我梦见我爷爷了。对了,麻烦你帮我问问能出院了吗?”
“我去找人问问。”楚凤年往外走,却被褚裟拉住手,“怎么了?”
“没怎么,你去吧。”褚裟松开了手,盖上被子,跟他去的学员死了一半。
“让让让,他被流'弹伤了,赶紧给他看看!”一群士兵抬着一个伤员往里跑,“都他妈给我让让!”
楚凤年赶紧让开,他看着这些从前线下来的士兵,心里一阵酸楚,缺胳膊断腿还是轻的,担架上那个伤员他看着血肉模糊的,怕是没救了。
他走进病房,看着被子,伸手去拽,拽不下来,“长乐,医生说你不能出院,得观察一段时间。”
“我对不起那几个孩子。”褚裟咬牙切齿的忍着,“操'他'妈的世道!”
楚凤年松开了手,静坐在一边,“城里的流民越来越多了。”
越来越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