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病号进来,上半身包了一多半,他依照褚裟的指使坐在了椅子上。
“怎么伤的?”
“我去烧水,热水壶炸了,就这样了。”
“热得快就是个危险品,不出事还好,一出事就能把人烫成这样。你这条胳膊能抬起来吗?”
“没怎么抬,一抬就疼。”
“得抬啊,不然它就长一起了,以后皮肤面积供不上你用的,你想抬都抬不了。”
旁边的家属点头附和,仿佛他听懂了一样,随后开始说自己儿子。
在华国,医生的职业生涯通常是从住院医到退休,然后再返聘,一直干到手写不了处方,还让学生在一旁抄方子,直到实在无法继续工作才会真正的退休。
一个穿着病号服头发花白的老头在练太极,阳光正好,微风轻轻起吹起衣角,一个男人来到他旁边陪他一起练。
“盛家那位祖宗送走了?”
“送走了。”褚裟要不是怕盛安南的腿出问题他早就建议对方出院了,“确诊了?”
“嗯,肠癌。”
褚裟不知道说点什么了,院长也就六十二岁而已。
“老天爷要收我,还能怎么办?”院长心态挺好的,他对死亡没多少担心,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