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个生产队。
大队内部挤满了人,人挨着人,别说立足之地,就连想要见缝插针的地方都没有。
台上的人穿着民兵服装,每个胳膊上都有红袖章,他们个个眼睛瞪得像铜铃,就算小眼睛的人也努力睁大眼睛。
台下的村民嘻嘻哈哈,黑黢黢的脸,笑起来就是一口牙,话赶话,吵的人耳朵嗡嗡的。
“笑,笑,笑!你们哪个笑的?”
“给我把阶级敌人带上来!”
“放了我爷爷。”邹成言被人按住,他生病的爷爷被人连拖带拽的扔在了台上。
邹丰年动了动干涸的唇,脖子上挂着牌子,他头晕眼花的,渴的说不出来话,一抬头就觉得眼前亮的睁不开眼,一低头就觉得要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说!你是不是做了反'革'命的事?”
“敌人是不会自行消灭的,走'资派连做梦都磨刀霍霍,准备向造'反派反攻倒算,我们能睡大觉么?只要我们稍一放松阶级斗争这根弦,就会红旗变色,人头落地!”
他们今天就是要给邹丰年定罪,让他背上反对社会主义的罪行,将他定为叛徒、内奸、反党分子、顽固不化的走资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