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哥,我小姑死了。”邹成言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
“成言,别想了……”
六月中旬
小麦成熟的时候也是夏天最热的时候,农民一镰刀一镰刀的把上千亩小麦割完,吹着热风晒着烈日,后背晒爆皮,背上一流汗跟盐水撒伤口一样。
一个公社平均有五百户农民,一千个劳动者和一千亩土地。
石涧子村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勤快,每年都有光荣称号,是公社的第一生产大队。
褚裟和其他知青也来收麦子,他已经弯了一天的腰,原本白皙的皮肤早就被麦田染成了偏黑的小麦色,他的双肩和双手早就磨出了老茧,挂在脖子上的毛巾一天能拧一桶水。
傍晚,一声清脆的哨子传遍麦田,农民终于直起了腰板,收起镰刀,拿着瓦罐往家走。
“褚哥。”
小小的一声轻唤把褚裟叫回了神,他看向树后,“成言?”
“是我。”邹成言偷偷去捡麦子了,他将一把麦子放在褚裟手里就跑了。
褚裟没叫住邹成言,只能拿着麦子进了屋,他把麦粒脱出来,青青的麦粒散发着淡淡的麦香。
大家平时都是吃地瓜、玉米棒子和芋头,实在没得吃了就去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