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琛禹的表情很克制,他眼底水光一片,愣在了原地,不敢走上前去,整个人像是哀伤到了极致难以接受这个噩耗。
跪在神尧帝床边的太监抹着泪,对他说着神尧帝是怎么死的,“陛下今日的精神不错,脸色也比往常红润许多,早上陛下喝过药后,精神头也好了不少,甚至食欲大开,多喝了一碗粥。我们都以为陛下的病情有所好转了,谁知道只是回光返照,过了没有多久本来能勉强坐起身正看书的陛下突然吐了血,陷入了昏迷,很快就去了。”
祁琛禹还要强撑着主持大局,他掩下心中的悲伤,垂首看着白布,下令道,“孤知道了。去拟旨,只说先皇是病逝的就好。”跪着的大太监领命,下去准备旨意了。而祁琛禹挥退了殿内的其他人,面容悲伤,说要单独和神尧帝待会。
看到他这副因为失去父亲哀伤至极的模样,其他人感叹这太子殿下还真是孝顺不已啊。
而殿中的祁琛禹却在众人走后,轻轻掀开盖着神尧帝的白布的一角,神情平静无比,没有了刚才的悲伤之色,他眼中带着快意和嘲讽,眼神狠厉无比。
“父皇,您一路走好。”
“您真的很糊涂,您怎么会觉得一个被您逼死至亲之人的儿子会对您感激孝顺呢,”他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