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嘉并不在乎他的叔父应不应该进监狱,有没有去世,但很显然,她不应该敞开心扉,把一个缺乏共情能力的人引为知己。
这便是默认了。
傅承致的瞳孔微缩,但很快又笑起来,娓娓和她讲述,“我可能还没有告诉你,我之所以没有选择帮助他,我的叔父,是有原因的。”
令嘉闻言,头终于偏回来,车厢暖色的灯光下,漆黑的眼睛与他相对。
“你应该还记得他饮酒惊马的事情,没隔几个月,我掉进庭院里的泳池差点儿淹死,拼命呼救。当时我的叔父就站在不远处的苹果树下,我确定他在看着我,但他始终没有上前来,直到我被几乎从不路过前院的厨师偶然发现,被捞起来才得救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令嘉惊呼追问。
“因为我当时是我父亲唯一的孩子,而他是我父亲唯一的弟弟,当时我父母已经分居,从理论上讲,只要我死了,他们没能生出第二个孩子,叔父就可以顺理成章成为合宜下一任继承人。”
当然,等傅承致六岁一过,随着他父亲和情妇的私生子曝光,他也就不再搞这些小动作了。
从这个角度看,沈之望的存在确实还有那么一丁点意义。
令嘉惊呆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