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目不斜视从他车前经过,谢绝任何来自傅承致的好意。
见令嘉主意已定,霍普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在边上陪两人等车来。
俯身替令嘉开车门时候,他终于开口:“令嘉小姐,我无意冒犯,但我想,在您拒绝傅的提议之前,或许应该先给您父亲的秘书打通电话,问问他公司的现状。”
什么意思?
令嘉心咯噔一跳,“宝恒的重整程序已经走完了,绘真难道要违约吗?”
“那倒不必,使合同中止的方式有一百种,您或许可以回去仔细查看合同附件部分的细则。恕我直言,宝恒现在的财务状况本身十分艰难,一旦绘真打算丢掉这个包袱,停止投入资金和精力,结局不见得会比之前直接清算来得更痛快。”
令嘉毕竟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学生,不明白风云变幻的商场中,决定胜负的因素往往在战场之外。
以绘真的实力和经济体量,已经不用跟宝恒发生任何程度的冲击或碰撞,只需不作为,就能看到这家一触即溃、外强中瘠的老牌企业在经济寒冬中倒下。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这一刻,即便没有直接对上傅承致,但令嘉仍觉得齿寒,上牙在和下牙关在打颤。她没有单纯到连这都猜不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