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动笔了,大约抄了二十来页, 中指和虎口已经因为握笔被磨得隐隐作疼。
太长了, 这样下去得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写得完。
令嘉想哭,但又不敢讨价还价, 只能撑着眼皮喝了口咖啡,停一两秒歇歇手。
挂钟上的分针又转了半圈,书桌前的傅承致还在伏案工作。
都是凌晨五点起的床, 人家一整天下来还精力充沛, 她却又困又累,越写越慢, 为免自己睡着, 小声抱怨, “傅先生,你们学校破规矩可真多。”
傅承致正在思考,闻言抬头,远远看过来。
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台灯的光晕中,只勾勒出他的轮廓和侧脸, 男人独自坐在宽大的书橱前, 有种孑然孤寂的感觉。
令嘉有点后悔自己的没话找话了, 低头继续写, 没料傅承致停了两秒开口回答。
“规则只是为了效率服务, 伊顿森严的规则和等级秩序可以刺激竞争, 培养更多的精英。”
中学时代的傅承致每天从一睁开眼睛就开始了竞争。
学科成绩决定了学校给每个人安排怎样的教学等级,不想跟低年级的笨蛋呆在一间教室,他就只得用最快的速度到前列去,跟更厉害的人比拼。这所学校教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