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满脸担忧的白从真,抿抿唇又重新垂下眼帘。
让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解释自己心里的想法,绝对是一场信任与耐心双重合并下的等待。
白从真没有催,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今天在医院,有一个人去世了。”
楼鹤安的声音平缓冷淡,叙述着一个看似与他无关的见闻。
白从真心中滞愣,微微睁大了眼睛紧盯着楼鹤安的表情不肯移开视线。
“我在走廊,听到他亲人们的哭喊。她们说:你还那么年轻,为什么上天不公要把你带走。”
“说,没了你让我们怎么活。”
“安安……”
白从真抓住了楼鹤安的手。也许是屋里的冷气太足,他的手冰凉一片。把手拢在手心里,白从真抬头迎上了楼鹤安看过来的视线。
“那个人从生病,到离开,只有三个月。那,我呢?”
无痛症,听起来像个有些美好的病症。可这个在全球都罕见的,无法治愈的疾病,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突然在他的身体里爆发,然后带走他。
“如果有那一天,我的父母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楼鹤安用另一只手抚上白从真的脸颊,“你会不会,也很难过。”
就像他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