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语气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就连状态也是无波无澜,但隔着电话,薄菀也能十分笃定她正陷于麻烦中。
“姐姐不想欠我人情,不想跟我有太多的牵扯,怕自己还不起……”薄菀走到先前喻夏洗樱桃的那片竹林下。
苍翠的竹节又拔高半尺,展开的绿叶已经比春日宽大许多,遮挡住酷辣的日头时,还投下隐约的清香,沁人心脾。
她站在阴影里,看脚边不远处照着水泥地面的日光,不紧不慢道:“可我还没有说报酬,你怎么知道自己还不起?”
喻夏从没见过这样上赶着要帮忙资格的人。
就好像自己手里握着什么绝世宝藏,是个香饽饽,所以别人有必要来挖空心思地讨好她。
“何况……”
“有些姐姐觉得很麻烦的事情,说不定对我而言只是举手之劳,既然我恰好能帮上忙,姐姐为什么不愿意试试接受?”
喻夏一向知道她能言善辩,但鲜少在自己已经有定论的事情上这样说不出话来。
她握着手机,看了眼窗外的景色,恰好司机即将抵达目的地,她沉吟半晌,正欲做个总结,话又让薄菀抢了。
“我给姐姐一些考虑的时间。”
“中午把地址发给我,咱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