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你一定要活下去,好好活下去,不要恨他们,一定要替爹娘……”
一幕幕往事不住地在谢展宁脑海中回荡着,即便他极力不去想,却也改变不了眼前恐怖的事实,“师父,如果真与你有关,我该怎么办……”
谢展宁彻夜都在被这些想法不断折磨着,整个人仿佛被困于数丈玄冰之下的寒池一般,而他不是即将冻死就是即将窒息而亡。
“展宁,该出发了,展宁。”翌日,顾离尘来敲房门的时候,房中已然没了动静。
顾离尘见房内迟迟无人应话,心中顿时窜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当他推门而入的时候,房中哪里还有谢展宁的半分踪影,“展宁人呢?”
客房不大,除了一张红木床,便只有一个案台,此刻,那案台之上正赫然放着一封信书信,信封上书“师父亲启”,顾离尘拆开了信,却只有短短十字,“师父,徒儿回苗疆了,勿念。”
顾离尘浑身一震,顿觉五脏六腑哪哪都难受,谢展宁从前是断不会这般行事的,“展宁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了……”
“……”顾离尘缓了好半晌,才下定决心先解决眼前的大事,若顾离尘知道谢展宁这一去,便不再回来,他定会撇下所有一切去追谢展宁,若顾离尘知道谢展宁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