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血一直都止不住,他连眼睛都不敢眨。
在车上,他抱着初晨哭,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慌得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
衣服裤子都被血水泡过,沾在皮肤上,腻沉沉的,已经快干了。
看到初阳被带走,听到医生说去配型的时候,他的眼泪就流不出来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悲伤。
他却没有了。
手上还是鲜血,干了之后崩得皮肤都紧了,手掌打不开。
他退离。
离开那个手室术外,离开那条走道,下楼。
他想,今天晚上他根本没有到过那个地方。
月光如细碎的玉粉,那么透澈清亮的撒满在各个角落,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学校。
低头便看见自己淡紫色的t恤一大块暗红,浅色的牛仔裤已经没有淡白蓝的颜色。
连球鞋都湿成了深暗色。
这到底是什么病,才会从那么小小的鼻孔里,不停的往外冒血水,止也止不住的血水。
那时候,他还天真的对着医生喊,要输血的话,我这里有,我这里有。
可是需要配型的病,哪是他的血能有用的。
他的背轻轻的开始颤,压抑的哽沉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