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却见不到半个人影。
长长的过道上既没有仆人也没有守卫,就连走廊的两边挂着画像上,画的都不是人脸,而是一个又一个五颜六色的花瓶。
这很不合理。
人只要地位尊贵起来,就会患上没人服侍就动弹不得的病。这世间但凡是个有钱人,身边都少不了人侍奉,更别说亚斯特洛是领主——
以他的身份,就算整个城堡里都塞满了侍从,也算不上夸张。
不过这倒是方便了希迪,他这一路走来,只在进入城堡的时候碰上了一些小麻烦,很快就解决了,没引起太大的骚动。
毕竟他没有被邀请,遇见的人当然越少越好。
少年踩踩脚下柔软的红色地毯,又弯腰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地毯上一块颜色有点深的绒毛,若有所思地直起腰。
还是湿的,时间刚好,说明他没找错地方。
希迪抬头看了一眼华丽的屋顶彩绘。
他头顶正上方就是刚才找乐师问出的、亚斯特洛小姐的房间,亚斯特洛小姐本人应该正在房间里休息。
不过希迪并没有顺着楼梯向上,他只是随手将沾到了血的指尖在旁边的墙上抹了一把,留下个鲜红的指印,继而直走,步伐轻快地来到走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