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一件一件地丢出来。
好在布瑞斯比希迪高很多,他穿正好的斗篷裹在希迪身上略大,该遮的都能遮住。
那身拘束衣本身质量很好,但如今已经破破烂烂,上面沾满了血和泥土,还有树枝划开的破口,落在地上,就萎靡不振地瘫成一团,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也难怪希迪不想再穿。
布瑞斯靠在墙边,看完了全程。
希迪把裤子也扔了出来。
透过斗篷的缝隙,能看出少年两条胳膊上都绑着布条,是直接从袖子上撕下来的,但捆得很随意,看样子就是随便一缠,没怎么起到绷带的效果。
暗红的血色晕开,在布条上染了一层又一层。
希迪跟没事人一样,随意拉扯两下,发现那几根布条被自己扯得更松了,干脆直接拽下来一起扔掉,不管了。
少年细白的胳膊上横七竖八,都是各式各样的伤口和淤青,深深浅浅,一层叠着一层,有些已经快要愈合,还有些被他幅度过大的动作撕裂,正在一点一点地往外渗着血。
经过治疗的伤痕不会留疤,这些都是新弄出来的,还没有完全长好。
布瑞斯神色深邃,没问它们是从哪里来的。
斗篷也有袖子,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