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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达成布瑞斯的要求太难。
希迪为了不发出声音,咬破了自己的手背。
他软塌塌地、茫然地喘了一会儿,身体半支在窗台上,好半天,才度过了那激烈得不同寻常的余韵。
不累,不疼,不难受,布瑞斯只是用手碰了碰他,他们甚至没有做到最后。
只有快乐,永无止境似的快乐。
那么为什么会这样快乐?
不知道。
这快乐是谁送给他的?
布瑞斯。
世间万物仿佛都在隔阂之外,只有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被布瑞斯本人用十分过激的手段,刻进了他的记忆里。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失控了。
欺负人。
希迪的目光扫向窗外,两人胡闹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是这么一通下来,那妖精骑士竟然还没走,还在潘恩窗外,静静地向里凝视。
布瑞斯说到做到,希迪没有发出声音,她就真的什么都没察觉到,若有所思,牵着黑马的缰绳。
黑马完全听她指引,陪她在山坡上站了半个晚上。
天也快要亮了。
晨光尚未出现,但繁星已经隐去,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