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地舔了舔流到自己手上的水珠。
……甜的。
房顶上的告死鸟一直没有挪动,甚至还越聚越多,不知道是从哪儿出现的,连藏都不藏了,阴险又安静地盯着希迪。
像是少年身上有它们想要的东西。
希迪讨厌这样的目光。
他轻声问鸟群:“你们想要什么?”
鸟不说话,鸟不会说话。
距离太远,甚至连它们有没有听见希迪的声音,都不好说。
少年于是垂下精致的眉眼,自言自语道:“算啦。”
他把冰锥向上抛起,又准确地接住,连瞄准都没有,就将冰锥随手往外一扔。
细细的冰棱裹挟着风声,穿透一只告死鸟的胸膛。
“啊——”
黑鸟猝不及防,张开翅膀扇了两下,终于发出一声类人的惨叫,摔倒了楼下。
希迪:“一。”
告死鸟的尸体落在石板路上,慢吞吞地渗出一点血,浸湿了它自己的羽毛,又顺着石板路的缝隙流出去。
城里自有隐蔽的排水系统,石板路中间高两边低,那一点鲜血,最终都流进了生满杂草的沟渠。
原来即使是以尸体为食的东西,血也是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