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迪皱起鼻子:“怎么哪都有他们。”
他明明是跑出来玩儿,却又发现这鬼东西简直无处不在,有点讨厌。
布瑞斯没否认:“毕竟‘玫瑰’对于大陆来说很重要。”
大陆的根基,再怎么重视也不为过。
希迪:“那荆棘呢?”
布瑞斯:“……什么?”
他好像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希迪重复一遍:“玫瑰很重要,荆棘呢?”
布瑞斯安静了半晌。
正是午夜,月上中天,从窗外送进一点微凉的晚风,卷起他银灰色的长发,不偏不倚,落在希迪脸上。
有点痒。
希迪在枕头上蹭了蹭,等着布瑞斯的回答。
“荆棘……”不知过了多久,布瑞斯才慢吞吞地开口,声音都比平时要低一些,但视线却一直缠在希迪脸上,像是要看清他的反应。
“荆棘是纠缠玫瑰的脏东西。”他终于说,“‘荆棘’就是罪恶本身。”
希迪:“哦。”
少年简单地下了评价:“胡说八道。”
布瑞斯一动不动,垂下眼,泪痣鲜明,颜色浅淡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目光:“怎么说?”
希迪在床上简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