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有点像是陷阱。
    布瑞斯又向克罗赛尔求证道:“我以前应该没见过您?”
    克罗赛尔点点头,金发从耳侧滑下来:“没见过。”
    “不过我知道是你们。”他说,“因为我做了一个梦。”
    希迪:“做梦?”
    他看克罗赛尔的眼神顿时友善了很多,感觉这个精灵更顺眼了。
    ——原来你的精神也不太正常。
    克罗赛尔显然把少年见到同类的目光误会成了好奇,于是解释道:“嗯,在发现母树枯萎的第二天,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母树的根须钻出土地,树根上聚满了暗红色的光点。光点很快变成长刺,最后缠住了母树自己。”
    “她在挣扎,但是无法逃开,那些刺扎进她的身体里,持续不断地吸收着她的生命。”
    希迪挺感兴趣地听:“然后呢?”
    克罗赛尔:“然后我就醒了。”
    希迪:“……”
    希迪大失所望,这梦境没头没尾的,好像什么都没说:“这也代表不了什么。”
    “精灵从来不会做梦,所有梦境都是预兆。”克罗赛尔说,“特别是我这样……特殊的精灵。”
    希迪:“有多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