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锁,嘴角往下耷拉着。
    想想又觉得应该不是,如果真是这样,那地精这种族也太惨了点。
    克里很焦虑:“这办法真能成?”
    布瑞斯手背上站着只小鸟,他正优雅地用手指抚摸小鸟头顶上的绒毛:“您不相信我?”
    哪怕从布瑞斯的能力角度考虑,克里也不可能不相信他,但这种盲目的信任是一回事,对于大恶魔根深蒂固的恐惧,以及对于死亡的抗拒,又是另一回事。
    就算有一百多年做缓冲,克里还是没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了要迎接死亡。
    也许他永远也准备不好。
    克里郁闷异常,在地上一圈一圈地转,还在念叨:“我已经像你说的那样,告诉他我会献给他祭品,也已经把祭品扔进了柳条人里,接下来就是等明天……还有哪里被我忽略了吗?我还有什么能做的事情吗?如果……”
    地精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几乎已经变成了喃喃自语,但内容一直不变,他反复地回顾着自己做的事,思索是不是还有什么没顾及到的安排。
    就像是一条被困在鱼缸里的鱼。
    希迪:“你管管他,他要把自己吓死了。”
    小孩对地精的生命安全不关心,不过克里要是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