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锦一洗完澡,倒洗澡水的时候,见顾南锦一个人坐在树下的小马扎上,小小的人此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点动静都没发出来,他就披了件外衣,来到顾南锦面前,笑问:“你怎么了?难得见你这个样子啊?”
像是被什么困扰了走不出来一样。
顾南锦没说话,只小手拍拍他旁边的小马扎。
容小锦一见,就在小马扎上坐下了。而顾南锦不说话,他也不催,而是等着顾南锦开口。
顾南锦其实并不知道他在树下坐了多久,但见夜深了,他大哥二哥房间都熄灯睡了,他才转头,声音不是很大的问容小锦:“小锦哥,三哥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容小锦笑道:“他啊,是个矛盾的人,能坏到极致、也能好到巅峰,口是心非起来比爹还口是心非,有情起来比谁还有情,但无情起来却也比谁都无情。”
顾南锦皱眉。
半晌,还是又问:“那个北堂千夜的墓碑是怎么回事?”
容小锦就将他们三哥只是北堂千夜的替身,根本不是北堂千夜的事跟顾南锦说了。说完,他还不忘说:“总的来说,他应该能算的上是个可怜人,但你不要同情他,因为他不需要。”
顾南锦哼道:“我不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