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你说死吗？”
段靖野虽然知道白亦情难以接受，还是点点头：“这样活着，还不如早死了，至少少痛一点。”
白亦情却突然笑了，又哭又笑：“我倒是希望她早死了，可我怕……”怕天谴不够，又遭到她其他家人身上。
如果不是怕这个，我肯定劝她娘自杀算了，反正都会永生的。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痛。
更不会最后被疼死。
可她不能……
她是真怕……
“你怕什么？”段靖野却不知白亦情怕什么。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他倒不是劝她去让她妈早点死，他的意思其实是，胃癌晚期的人当中，哪怕早死一天，都是幸福的，因为会少受一天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