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都是到田间地头随便拿的，谁家的豆荚大了，他们摘来，谁家的白菜嫩了，他们拔来，反正芙蓉湾一年四季庄稼不断，饿不死他们。烂头五几个兄弟开玩笑说，整个芙蓉湾的庄稼都是他们家的，他们爱吃什么有什么。
吃的什么都有，钱可一个也没。没有人再提送卫生院的事。反正狼牙刺大家都扎过，熬一熬就好了。看热闹的人怕钱瘫到自己头上，一个比一个溜得快，不一会儿，烂头五家就安静了。
石头听到烂头五家的热闹声，心里乐开了花。不可一世的烂头五兄弟总算得到教训了。他开门进去，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方桂枝。
房间里漏进月色来，半明半暗。方桂枝呼吸很轻，酒味还没散尽。石头不敢点灯，怕瘸子三在隔壁看到这边的情景。他脱了鞋轻轻爬上床去，推了推方桂枝。方桂枝嗯了一声又翻身睡去。
石头的酒劲早醒了，他在方桂枝后背摸了摸，她的肌肤溜光溜光的，汗腻腻的感觉全没了。石头觉得好奇怪，方桂枝没有洗澡皮肤还这么滑。他扑过去闻了闻，除了酒味，方桂枝身上的田泥味和汗臭味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