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香荷一脸懊悔。
“要是我被他们打死了,你怎么办?”石头问。
“我……我不许你死。”香荷突然捂住石头的嘴巴,又觉得不妥,慌忙放了去,脸一下子红起来。
“你这么恨我,为什么不许我死?”石头捏住香荷的手轻轻揉着。香荷的手真是少见的尤一物,白哲细长,柔若无骨,捏在手里像丝绸一般的滑。
“你死了,谁带我回芙蓉湾去!城里都是流氓,我可不想留下来。”香荷气呼呼地说。
从面馆出来,石头问香荷累了没有。香荷说累了。石头说一起住宾馆吧。香荷说不住。石头问为什么不住,香荷说只有一张床不好睡。石头便不说了,陪着香荷继续在大街上走。
十二月的夜晚冷得刺骨。两个人身上的热气一下子被吹散了,香荷不禁打了个寒颤,紧紧靠在石头身上。石头揽着她的腰,慢慢走着。店铺都关了,偶尔有骑着自行车过来的人,忽的一声带来更大的风。
“石头,我冷。”香荷说。
“我们去公园里过一夜吧,那里有长椅子。”石头说。
“石头,住宾馆吧。”香荷终于扛不过满街的寒风。
石头和香荷住的是工农兵宾馆。服务员要让石头和香荷出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