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站着清隽端方的鹿时应,依旧白衣如雪。
钟齐雁跑到河岸边,朝画船上的人招手。
孟多顺着钟齐雁的方向看去,看见鹿时应,顿了一下,放下碗,慢吞吞的走过去,说:“鹿大人。”
鹿时应:“孟老爷,好久不见。”
钟齐雁说:“是有些日子了,我们离开京都都两个月了。”
孟多说:“还好。”
说话间,画船里走出来一位窈窕美丽的姑娘,走到鹿时应身边,鹿时应低头和她说话。
隔着大运河的水,孟多看见鹿时应的温柔耐心,和鹿时应看自己时并无区别,孟多不是鹿时应的特别,温柔也不只给孟多。
这样想来,孟多觉得好受了一些,心情也轻快几分,他对画船上的人说:“改日再拜访鹿大人。”
鹿时应颔首,一如往常沉稳平淡。
孟多和其他人并肩消失在热闹的长街,鹿时应唇角的笑意也逐渐消失,沉默的双眸染上星星点点的痛楚,随着孟多的背影,痛楚也绵延了很远很久。
孟老爷这只动物敏感且敏锐,察觉到鹿时应露出了微末的感情,就立刻躲到远处,在不被发现的地方悄悄张望着外面的风吹草动,一旦鹿时应暴露,他就再次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