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副将。”有人给他打招呼,章礼江点点头,拿着水囊掀开一间营帐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负手而立,黑甲冷裘,背对着他,正凝视着墙壁上的地图。
章礼江将水囊放到案几上,说:“消息传出去已有十日,按照脚程,他们应该到江阳城了。”
鹿时应没说话。
章礼江继续说:“河道还在清理,如果援军抵达湾口与我们里应外合,应该很快就能清出一条路。”
鹿时应转过身,说:“率兵之将是陆科。”
章礼江说:“即使陆科是小人,可如今大敌在前,他应当不会——”话说到一半,却说不下去了,章礼江握紧拳头,手背浮出青筋,他一套哄人的话自己都哄不过自己。
章礼江一拳砸在桌子上,单膝跪下来,说:“属下不甘心,属下宁愿死在沙场,也不愿困死在这这里!大昌与屿人交战数年,接连败退,我们仅用了三个月就夺回了六座沙岛,突围了屿人的右翼,相信假以时日,我们一定能将屿人打回他们的老窝——”
章礼江眼含悲愤:“只差几天,只差几条船,只差一些兵马,我们就能胜了——”
第二十九章 死而无憾(二更)
鹿时应看着他,叹了口气,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