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与孟多互不相识,直到帐中传来动静,那人一撩帘子,抢先一步迈进了营帐。帐中,鹿时应赤着上身,章礼江站于他身后正助他逼出体内的机关针,看见来人,鹿时应说:“怎么来了。”
章礼江见赵蕴闯进营帐,心里一紧,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佩剑,倘若赵蕴此时动手,靠他自己也能抵挡一番。
赵蕴对章礼江说:“我来吧。”
章礼江没明白过来,但赵蕴已经向他走了过去,接替章礼江的位置上,抬手运气,悬掌凝气置于鹿时应身后。
鹿时应眉头微皱,手臂青筋浮起,脸色苍白,须臾,几道银光快速一闪,钉向不远处的衣架横木,鹿时应唇角缓缓渗出血丝,他拢了衣袍,站起来走到孟多面前,温声说:“问你呢,怎么不说话?”
赵蕴在鹿时应身后唤道:“老师。”
鹿时应没转身,说:“蕴儿,我记得告诉过你不准你来北边。”
听章礼江说,赵蕴儿时性子闹腾的厉害,现在也长成个熟稳重的男人了,但孟多却在鹿时应说完话后,从赵蕴的脸上看到一丝飞快闪过的情绪,虽然很快就消失了。
赵蕴依旧平静从容的说:“南文、凉禹无可调用之将,是皇上下旨令我率军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