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困难。
孟多皱起眉头,鹿时应抬手摸他的脸:“别想了。”
孟多点点头,将鹿时应拉下来,说:“我们想点别的吧。”
响水湾的海浪拍打海岸,隔得很远也能闻见海风的清爽,干燥的风从营帐缝隙钻来,鹿时应垂眼看着孟多,抬手解开了他的发冠。
傍晚,孟多打着哈欠吃晚膳,阿洛告诉他,鹿时应与几位将军有要事相谈晚上不会过来了。
孟多无精打采,说知道了,没吃几口就又睡着了。
赵蕴很少见到鹿时应,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他和母亲被流放的人欺辱,一身白衣的年轻人从暗处走来,向狼狈不堪的他们伸出了手。
那双手修长有力,但赵蕴知道,上面沾染着母族一百一十三人洗不干净的鲜血,那双手很温暖,但持剑的时候果断无情。
母亲对他怒目而视,一介女子在荣华富贵之时被打落泥潭,沾染满身肮脏,背负血海深仇和不谙世事的小儿,她该是无能为力又痛恨憎恶的,但鹿时应告诉她,她的父亲也令像她这般美丽的女子家破人亡,像她这样年幼的孩子孤苦伶仃,她无辜,被她的父亲卖给羌人军事地图从而导致城门失守百姓横死的三千七百游魂亦是无辜。
鹿时应蹲在地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