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多在京都的商界可以说是一手遮天,到了穷乡僻壤的响水湾,要名分没名分,连钱也没地方花。
犹豫不决了一会儿,孟多从床上站起来,把帐外的阿洛叫了进来,说:“我们去找鹿时应。”
与其在帐里胡思乱想,不如和鹿时应当面说清楚。
阿洛说:“主子,赵将军说的话那么难听……”孟多说:“他的话我只当个屁,又非鹿时应亲口所说,你主子才不在意。”
阿洛说:“那我去请鹿大人,主子就别出来了,伤风才好”。
孟多说:“你请不来他。”
阿洛只好扶着孟多离开营帐,朝主帅的帐方向走,新支的帐子在营区的后面,要绕过伤兵营才能走到。
此时太阳才刚西斜,海面金光闪闪,如果不是海上猎猎作响的战旗如同招魂幡一般摇曳,很容易就忘了这是刚停息的战区,忘了侵略和死亡。
离得很远孟多就看见鹿时应背对着他正眺望海面,一身黑甲冷衾立在那里,身旁站着两名亲卫兵。
孟多正欲上前,赵蕴不知从何处来的,快步走到鹿时应身旁,抖开臂上的斗篷给他披了上去,鹿时应低咳两声侧身与赵蕴交谈。
鹿时应没有注意到孟多,但赵蕴却有意无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