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害,总是抢先一步抽身而去。
陈荏忽然想起当年在场子做事,场子的幕后老板——一个公子圈里的家伙——非常喜欢他,真心喜欢。那家伙玩儿所有人,就是不玩他,什么事儿都为他做了只差说出口。
陈荏也是真心地装傻,结果装到后来,那人在尼泊尔滑翔伞事故摔死了,年纪也就三十出头。
陈荏挺后悔的,因为那人不坏,他甚至还想:如果自己不那么躲,人家是不是就不会跑到高山国度散心去?是不是就不用死?
世上没有后悔药啊,他自己还死过一回呢。
“睡没睡过嘛?”林雁行追问。
然后他突然定在那里,直直地看进陈荏的眼睛里去,因为那眼睛里有一种很惨又很伤的情绪,盈盈滚动。
“干什么?”陈荏蹙着眉头。
“你怎么了?”林雁行理解不了。
“没啥……想到我小时候了。”陈荏说,“我也没有和人睡过,我的床是两块木板拼的,很窄很短,睡不下别人。”
“那咱俩咋办?”林雁行问:“瞪着眼睛等天亮?”
陈荏建议:“背靠背行吗?就当床上只有自己。”
他俩现在是面贴面。
林雁行翻过身去,歇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