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不会做,只是想近一些,就像守着水里的月亮,如果毛躁地伸手去捧,岂不是碰碎了?
世界上只有这么一个能让他如此患得患失的人,偏偏正毫无知觉地坐在他自行车前杠上。
长长的下坡后面是长长的上坡,陈荏跳下来走,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林雁行欲言又止,直到到了一家日料店,在小隔间坐下,才说:“我妈……”
他很少主动提他妈,陈荏只知道他妈妈在国外演出,很长时间都没回来,但经常和儿子网上聊天,母子感情不错。
林雁行垂头说:“我妈和我爸感情不好,或者说从来没好过,他俩是家族联姻,长辈给硬凑成两口子的,在结婚之前原本都有爱人。”
陈荏慢慢咀嚼,听着。
“我妈不是在国外演出,她其实没多少演出机会,不回来是因为她和我爸长期分居,已经快十年了。”
“嗯。”
林雁行抬起眼:“我妈要带我出国。”
陈荏放下了筷子:“……出国?”
林雁行望着他:“我得出国。”
陈荏嘴里的一块蜜渍果片陡然变得又酸又苦,那味道甚至如芥末一般往上冲,他频繁地眨眼,仍不能把那刺激感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