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归做一类人,他人生道路千万条,哪条都走得通,你除了高考这架窄梯,还有别的道儿吗?”
陈荏说:“没有。”
管老师说:“我说句残酷的话,你和他是被时间和空间硬凑在一起的,就好像我和我那大学女朋友,待到一毕业,这个空间没了,所有的情感也随之消散,你不肯也得肯,他还是高枝上的猴子,你还是得到处苦苦寻觅你的树,懂了吗?”
陈荏怔怔地望着他:“……你往常不这样,今天怎么这么多道理?”
“我操心啊,”管清华说,“我怕你糊涂。”
陈荏说:“我不糊涂。”
管老师哼了一声:“不糊涂就好。没做的卷子就算了,做过的呢?拿来给我批。”
陈荏从床头翻出几张给他,他从包里找了支铅笔,拧亮台灯批改,对的不做标记,错的画一个小圈儿,这是他的习惯做法,意义不明。
陈荏站在他身后,忽然问:“管老师,咱俩是朋友吗?”
“咱俩是师徒,往后到了T大,咱俩是师徒兼师兄弟。”老管絮叨,“朋友就不用管你了?我告诉你,每年高考完毕后高二就自动升高三,所以你现在已经高三了,别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陈荏说:“管老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