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无奈道:“你槽?我还想槽呢!既然你要的人来了,赶紧配合好吧!”
陈荏就把小脸往林雁行怀里埋,簌簌发抖地央求:“医生要给我打石膏,我他妈害怕,你抱着我啊!”
林雁行好端端的突然被投怀送抱,恍惚间不知今夕何夕,四周如云雾团绕,有白日飞升之感,满脑子念头只精简到两个字:
抱我。
好!
林雁行一出手就把陈荏从头到脚锁死了。
医生夸道:“对了,就这么抱。”
他举着湿石膏片说:“我来了啊,别让他动啊!”
管老师见状赶紧跑出处理室,以免过会儿殃及无辜。
陈荏心想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脑袋掉了碗口大的疤,早死早超生,强行闭上眼睛说:“来吧!”
结果刚被冰凉的石膏片触及脚面,他就“呀”地一声叫了出来,他都听不见自己声音成啥样儿了,医生听得见,说:“这孩子怎么叫得像猫似的?”
林雁行咬紧了牙,心想何止像猫似的?像猫叫似的!
他浑身的骨头都被陈荏这一嗓子叫软了,十八、九岁的大男孩儿蹭个电线杆子都能热,何况怀里抱着日思夜想、喜欢死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