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姨二话不说应下来,洗衣送饭,乐此不疲。
陈荏一生没得到过什么母爱,却在李阿姨这里狠狠感受了一把,分外窝心。
他和林雁行无奈地断了日常联系,后者的手机被没收了,电脑也没得碰,只每个礼拜六被允许摸电话。
于是周六晚上,陈荏上完晚自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陪林雁行煲电话粥,经常絮叨到睡着为止。
林雁行事无巨细地向他报告,每天早上六点钟就被老爷子从被窝里拽起来,逼着去附近公园跑步;
跑回来冲澡,一边冲一边听见老太太在外边打门,说林雁行你个懒货,蹲马桶蹲这么久,你还像不像个高考生?
匆匆吃完早饭,数学老师就来了,带着成吨的练习题,没一道会做的。
一上午做题做得头晕眼花,午饭都吃不下去,饭后还得被押着午睡。
他高中三年什么时候睡过午觉啊?都在球场上飞跑呢,但在老爷子这里不行,得遵守夕阳红时间,从十二点半睡到一点。
一点钟起来继续学习。
好容易熬到晚饭后,总能放松了吧?刚在院子里打了一会儿球,就被老爷子摁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
他反抗说我是理科生,不考政治,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