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景的手指轻轻放开,他说:“做梦总是要醒过来的,这和做的是一场美梦还是噩梦无关。”
藤蔓勒得紧紧的,枝条卡进了青年的手腕肌肤间,勒出了红红的印子。
它问:“如果,我不愿意,穆穆也会像以前一样,想办法逃走吗?”
火堆中的木柴爆开火星,“啪”得一声弹起来消失在空气里。山洞外的雨声,依然哗啦啦烦乱地响着。
穆景没有回答,但沉默本身已经是默认的回答。
于是很久很久,藤蔓终于做出了决定,它低声说:“我知道了,那,我和穆穆走。”
说完,便慢吞吞沿着青年的手腕爬了回去,爬回火堆边,重新卷起它的木柴,复又重复着烘干的动作。
恰是此时,身后青年喃喃自语的声音,轻轻传了过来。那声音与其说是解释,倒不如说像在努力地说服他自己:
“我辛苦了这么些年,才买到了自己的房子,存了足够的钱,过上了像样一点的生活。”
“我只请了半个月的假,回去晚了还会被扣薪水。”
“上个月老板还说要给我加薪升职呢。”
“你不知道,我后来被人收养了,收养我的就是当初救我的搜救队的叔叔,他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