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缠了两圈绷带,用小胶带固定。
林栀心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停留在向云身上。
见后者蹲着身子,低着头,细心又利落地帮她处理脚上的伤口,心口的悸动与本能的恐惧彼此纠缠,让那若有似无的异样情绪在她心里疯狂滋长。
她想起今年初春,天还有些凉,那夜向云醉了酒,来她家里发疯,那时候,向云曾对她说:我能照顾你。
也许是第一次见到向云那么疯,也许是因为这话对于她们之间淡漠如水的邻居关系而言太过放肆,她竟记得格外清晰。
她一度想让自己忘记那天的经历,因为那只是一场闹剧。
但事实却像向云说过的那样,她一直被照顾着。
可醉酒的人疯言疯语,又有几分真心?
向云贴好最后一条胶带,心里却在考虑是不是要带林栀心去一趟医院。
林栀心昨夜崴了脚踝,今晨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天气炎热,这种伤口很容易感染发炎,她自己又不是什么专业人士,只能临时处理一下,还是去医院看看拿点药比较放心。
她思忖着与林栀心说这事儿,正要起身,忽然一个豆大的泪点落在她的手背上,嗒的一声轻响,碎成好几瓣,声音清晰可闻。
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