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保质期只有那么一瞬间,过了就变味了。
此后的每一天,陆雨斐都雷打不动地天天给苏欣然送试卷,苏大小姐每天看着十点四十多准时出现在病房门口的高挑身影,一腔幽怨也不由得偃旗息鼓,人家每天不辞辛苦地给自己送作业,自己要是再抱怨就真的不识抬举了。
这天苏欣然挂着点滴在小桌板上做完了一个章节的笔记,然后朝长时间输液而冰冷的右手呵了口气,她这个时候才发觉外面的雨下大了。
住院楼外黑漆漆的一片,只听得见雨打在树叶上噼里啪啦的声音,昏黄的路灯光晕模模糊糊,墙上的挂钟已经快走到十点五十了,苏欣然有点担心。
她翻身下床,披了件外套提着自己的输液瓶往房间外面走去,走廊里的微风带着初秋的凉意骤然朝她袭来,吹得她缩了一下脖子。
所幸,没有等多久。
一个人在走廊尽头出现,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苏欣然跟前了,随她一同到来的还有一身雨中奔波的潮气,陆雨斐手里雨伞的水滴滴答答淌了一路。
“怎么出来了?我今天有问题问老师,所以来晚了一点。”陆雨斐边说边从自己包里拿出了今天的卷子。
陆雨斐的裤脚和书包都不同程度被淋湿了,但是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