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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曦进去，酒店门口的人慢慢的散了, 但还是有一部分媒体拿着相机在门口蹲着。
    阮凝竹坐在车上一直没有下车，等时间差不多到了，她给程曦打了电话。
    程曦接了。
    “有事？”
    语气冰冷，是生气了。
    看来不好哄。
    阮凝竹放低了声音：“想打电话和你说声谢谢，还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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