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怎么好意思给人打电话叫出来见面,能腆着脸来公司门口等人就已经很打破脸皮下限了。
    贺莲叹了口气,“我说过,你该早点了结的,雪球只会越滚越大。”
    “我知道......”林枳木讷应着,可她真拿不出钱还人家啊。
    “对、对了。”林枳想起什么,气氛太过凝滞,她将上回见到蔚拂时蔚拂托她带的话复述了一遍。
    “她说,谁都不曾全身而退,她不欠你什么。”
    贺莲安静地听着,半晌,无声地笑了,笑容里满是凄凉,“报应。”她仰天轻声道,“是了,她说的对,她不欠我什么,是我的报应。”
    林枳:“......”
    这话她没法接,一时更尴尬了。
    大中午的,写字楼下人来人往,都是觅食的上班族。
    贺莲抬步,涌入人潮,一时好似忘了林枳的存在,“是我自食恶果,中了什么因得什么果,我自己受着。”
    尽管彻骨透心得疼痛,那也是真实的,蔚拂留给她的最后一份“礼物”。
    林枳捏了捏拳,不得不再次跟上去。
    贺莲走出去快一百米,周围人流稍稍稀疏些,她才注意到身边跟着的林枳,才想起这么个人,“一起吃个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