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逾白也随之抬眸,眸光低沉。
    天空一直晴朗,这个时辰,朝阳早该升起,这雷声来得太不正常。
    上空也早已乱作一团,沉重的乌云正被狂风吹着飘向此处,头顶和脚下原本雪白的云也像中毒了一般,逐渐积了满满的水汽,变得昏暗厚实了许多,无边无垠。
    夏春秋自知不好,当机立断沉下高空,炉鼎带着众人齐齐下坠,与此同时,方才大鼎所在的地方,正险险划过一道四分五裂的闪电。
    随后便是暴雨如注,夏春秋立在鼎上,衣袍不沾半滴雨水,架着鼎稳稳向着东方飞,云雾散开,脚下景物成型,是一处宽阔无垠的大湖,碧波如镜,远处山水相映,如同一副水墨丹青。
    越是靠近湖面,便越觉得这湖水宽阔,一眼望不到头,待炉鼎落于水面之时,溅起四面水花,惊起成串戏水鸳鸯。
    湖中心有一岛,岛上亭台楼阁应有尽有,皆是红漆黄花梨木,俨然一座凡间行宫,只是背部立着一串巨石,尤其顶上那个,通体漆黑,却细滑如玉,巍然矗立在高空,透着一股压抑。
    也让这座岛显得不那么平凡。
    大鼎停稳,众人这才纷纷跃出,落于这座小岛之上,个个狼狈不堪。
    ”师尊,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