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林顿住脚步,看着沐思君。
过了很久,她才终于又张口:“……先不要将爹爹的死讯传出去,我,我想和爹爹说会儿话……”
霁林只好离开,还帮她关上了房门。
沐思君将沐裴搬到了床上,明明他已经没了生气,但她还是不敢拔出那把短刀,好像她拔了刀,他就真的就这么走了。
“爹……”她坐在床边的地上,紧紧握着他的手,用他的手摸着自己的脸,回忆着以往的一切,回忆着他对自己的爱。
渐渐地,那只大手没了温度,变成冰冰凉的……
直到第二天,她都保持着这个姿势,眼睛红肿,双眼无神,像是黑暗的深渊。
有人敲门,她没听见;有人叫她,她还是没有听见;有人走进来,她也好像看不到。
霁林手中拿着一封信,本想交给她,可看着她这幅样子,却于心不忍。
站了半天,霁林走过去,安慰着她:“师妹,你这个样子,师父会走的不安心的……”
她的眼睛很干,似乎早已流干了泪。
“沈念派人送来了一封信。”他将信递了过去。
听到沈念的名字,沐思君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她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便又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