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威胁性的一个人,下一秒就会变成像蹲坐在一旁的大金毛犬似的温顺无害的样子。遇到这种情况,虞言卿每每觉得,自己的寒冰掌,打在了一团棉花上。
    虞言卿挥挥手,赶裴音郗走人,自己从书房走了出去。
    第二天虞言卿到了解剖实验室以后,发现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在实验室里麻利地准备器械和试剂。一转过头来,口罩上只看见一双大眼睛,带了一个巨大的眼镜,时下年轻人流行的那种,一副眼镜占据半张脸的那种。
    “虞医生,我是您新来的实验助理我叫水柳。”水柳热情地打招呼。
    “你好。”虞言卿淡声。
    “你要穿白大褂吗?我帮你——”
    “不必,谢谢。”虞言卿赶紧抬手,示意她就站在原地不要靠近。
    水柳取出超低温冰盒,用一种很惊奇的语气说:“你来之前我一直在观察这个。这个大脑真的好神奇。虽然看起来前额叶萎缩塌陷,活像脑袋被门夹扁了一样,可是我总感觉,这个人的前额叶以前非常膨大。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就像是一个本来没弹性的东西被胀得大大的,然后突然蔫了的感觉。”
    虞言卿听了觉得倒有趣,穿好白大褂,手随意地放在口袋里,走过去和她一起看标本,:“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