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收回手,裴音郗一下子握住了她,从柜子上抽出纸巾细心地为她擦干净手指。虞言卿的温柔,这种不经意的紧张和在意她的样子。让她深深地着迷,或许除了美色令人昏头,她那种非常稀少的、却是发自内心的温柔,是她不可自拔地爱她的原因。
    裴音郗不禁用一种低吟的声音说:“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言卿,坐也言卿。”
    虞言卿收回手,自己再抽了张纸巾擦手,轻轻哼:“你少秀知识下限了,没文化就多读点书,诗背错了。”
    裴音郗听了,什么都没说,还是那种沉静乖顺的表情。
    两人默默站了一会。裴音郗说:“我回去了。以后安保工作要改成在庄园内24小时巡逻,跟你说一声。”
    “走吧。我要休息了。”虞言卿说完径直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保养品涂涂抹抹。
    裴音郗也没有磨蹭,很快就离开了。
    倒是虞言卿,手在脸上涂着涂着。突然就兴致索然地把东西丢下了,她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在搞人身攻击。她不该这么没礼貌,对她的妻子说这种风凉话,说她没文化什么的。
    毕竟,她为什么没上学,是因为裴音郗本该去上学的权利,被她剥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