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言卿随着裴音郗的拥抱躺下,乖顺地没有挣扎,可是她捏紧泛白的指节仍显示了她的精神处于紧绷状态。
    裴音郗轻叹气:“我让你觉得害怕吗?那我——”
    “噩梦让我怕……”虞言卿轻声说,低柔的嗓音有着脆弱:“亦或是被碰触让我怕……分不清了……不寒而栗的感觉,像是怎么都无法摆脱。”
    “你……要我走吗?如果你想一个人待着的话。”裴音郗略带苦涩。
    “不要……一闭上眼,就像一脚踏空的感觉,我睡不着。”虞言卿轻而娇的声音就像是闹别扭的小孩。
    放不了手。裴音郗低头轻轻吻虞言卿的唇,“让我来…我来安抚你。别怕我,我会很轻好吗?如果你害怕,我就停,让我安慰你…”
    裴音郗的手像抚过—朵含苞待放的昙花,在星光下,她和虞言卿像两只暗夜的精灵,她耐心地舞蹈,她让花瓣沾满露水,她抚醒那沉睡的中芯,让那朵昙花在黑夜中无声地,却又热烈地绽开,吐露芬芳,盛放,直至一切归于寂静而不住拢起。
    虞言卿的脑海中犹如绽开烟花,明亮又闪烁的颜色,五彩缤纷,驱赶了那浓重的黑暗。裴音郗紧紧的拥抱让她害怕,让她战栗,又似乎有力地拉紧了她,让她免受那坠跌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