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个在手术台上把生命掌控在手中,在任何时候也像是能处理好一切的人,竟也有这样伤心无助哭泣的时候。
裴音郗好心疼,走过去单膝跪在她脚边,轻轻吻她的泪:“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只要你别难过。”
“我没事,只是想起爷爷以前的事情。”虞言卿用纸巾吸掉自己的眼泪。
两人静静坐了许久,虞言卿的情绪平复下来,看裴音郗一脸担忧的样子,虞言卿忍不住破涕嗔道:“你看什么。我只是突然有点感慨,爷爷不在了,我算不算没有亲人了,就成孤儿了。”
“我可以抱你吗?虽然我从小到大从来没试过被抱,但是我觉得有用。而且要说到没有亲人,作为被收养的小孩,我好像比较像。”裴音郗紧紧地抱她。
小女孩,说得老气横秋的。虞言卿拍她的手臂说:“说话这么夸张,谁能从小到大都没被抱过。”
裴音郗却真的思考起来:“我有一点点印象,我小时候有爸爸。我爸很高,会把我抱起来,在我五岁的时候。后来我养父在我身边,他不会抱我,也很少说话。”
养父水永是个心思深沉的人,他无疑是非常爱她的,但是他更多的把她当做主人的孩子,那种相亲相爱的亲情,是非常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