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责怪他的意思,但是太宰治只是说自己早就有计划。
确实,在他把自己吓个半死之前,太宰治就已经将家里属于他的东西都收拾了出来,所以当时猫泽飞鸟才会下意识的往那方面思考,自己把自己吓得不轻。
他的行李只有小小的一个箱子,当天他就拎着小皮箱,头都不回的离开了她的家。
猫泽飞鸟从窗边,看着他飘摇在风中的米色衣摆,从衣袖和领口下露出的缠的乱糟糟的雪白绷带,凌乱的盖住鸢色的眼睛的黑色发丝,像是触及了什么一般,突然明了,他如果真的想离开,是无论用什么都拦不住他的。
他们是天差地别的人,却因为童年的情谊,到现在仍旧维持着无法替代的友谊。
她一直迁就着太宰治,照顾着太宰治,从来不生他的气,是因为猫泽飞鸟知道,他们的友谊并不是她一个人的付出,偶尔的恶作剧,也不过是因为没有安全感,不停地试探罢了。他也在用自己的方法守护着她。
他已经收敛了自己的那些古怪脾气,努力的在这段友谊之中扮演一个普通人了。
毕竟,现在这个还会对着服务员小姐抛媚眼,笑的暧昧无比的家伙,跟小的时候站在华丽的屏风后,眼神根本不像是活人的孩子,已经是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