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林接过话头,沉重地说道:“如今家里头只剩下老母亲一人,我兄弟二人不争气,做了卖身的奴才,好在做镖师这行当,忙起来也就那几个月,没有镖的时候还是可以回家住的。年底我们兄弟投身的镖局也倒了,将我兄弟二人的身契一并转卖给了林氏镖局……再后来我们兄弟被四小姐看中,又转而做了姑爷的随从。照理说:能跟随在姑爷身边是我们兄弟二人的福气,再也不用过刀口舔血,餐风露宿的日子,应该高兴才对。可这一入了府,我们就成了家奴,今后吃住都要在林府,可怜我那老母亲,白生了我们两兄弟,父亲不在了,我们兄弟却没有一个能在她老人家膝下尽孝。”
云安听完,沉默片刻,抛出了两个问题:“你们刚才说,你们来是走水镖的,漕运虽然少了,陆运应该会多起来,你们为什么不改道走陆镖呢?”
王栎抱拳说道:“回姑爷的话,运镖的价格不便宜,能来投镖的,要么是急物,要么是贵重物。贵重物的镖银高,轮不到我们兄弟这种没有门路的散镖师,急镖是需要马匹的,镖师要自己配马,一匹远途的马儿少说也要十两银子,平常人家哪能买得起呢?”
云安点了点头,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你们兄弟俩怎么不留一人在家尽孝,为何要一起选择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