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安这么说,见多识广的周六也不忍惊异道:“那可是藩王中最得盛宠的宁王殿下,多少人争着抢着,做梦都想得到这位殿下垂青,到头来却连靴底儿都摸不到一下,您手上有他老人家亲赐的令牌,怎么感觉您并不在意呢?”
    云安掂了掂手上的令牌,笑道:“不过是一块死物罢了,有什么可值得骄傲自豪的?人与人之间的情分都是通过相处积累下来的,或许人家宁王赏这块牌子的时候只是因为心情好,随手就丢出来了呢?我要真拿它当个令箭……反而容易出事儿,平常心对待就行了不过,既然来到宁王的封地自然要去拜谒一番的。”云安揣起令牌,告诫周六出去了不要泄露此事,末了用玩笑口吻说道:“说不定这些大人物,平日里见惯了对他们毕恭毕敬的,偶尔遇到点不同的,还觉得挺新鲜呢?”
    周六好像从云安的话中抓到了什么,细细思之又觉得没什么,但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年轻人,并不似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
    ……
    下对上的拜帖,特别是横跨了诸多阶级的这种,不能用一般的拜帖来衡量,见面的日子还是要宁王说的算,哪怕对方当天早上随便打发个人过来通传,云安也要立刻穿戴整齐,带上礼物火速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