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文的眼睛红肿着,黑而密的睫毛扯着泪珠忽闪忽闪,胡乱地用手背抹着脸,长发凌乱。
看到叶栖栖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她又控制不住地落下泪来。
仅存的一点羞耻心让她别过脸去,不愿意如此狼狈的自己被别人看到。
叶栖栖放下伞,上前几步,半蹲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凝视着她:“怎么了?”
语气是十二分的温柔和耐心。
张雅文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没什么。”
口是心非、死鸭子嘴硬是叶栖栖早就了解的性格,所以也并不意外她的回答。叶栖栖看着张雅文手不自觉地捂住自己的小腹,立马就懂了。
她将带着寒气和水汽的手摩擦生出点热气,覆盖在张雅文的手背上,轻声问她:“很疼?”
张雅文哑着嗓子点头:“疼。”
叶栖栖觉得自己真是被张雅文吃得死死的,心里原本所有的不甘心和愤懑因为这一个字全部缴械投降。
她放下书包,拿出自己的长袖外套,盖到张雅文的身上,嘱咐她:“稍微等一下。”
张雅文愣了一下,然后就看到叶栖栖起身去办公桌,拉开抽屉,拿出一袋长条状的饮料包,撕开,全部倒到水杯里,然后转身在旁